提起老北京的老人兒,大抵上都有著一點兒老范兒而醒目的愛好,暮鼓中時隱時現(xiàn)的鴿哨聲,小巷間延綿不絕的蟈蟈叫,無不以特殊的文化意味標示著北京城這樣一個獨特的存在。
(“我餓著,也不能讓鳥餓著!”——《茶館》的松二爺,可算得上是一位稱職的玩家) 提起蛐蛐罐,鼻煙壺,鳥籠子這些個物事,總有種老北京獨特的風(fēng)韻滲透其中——玩者樂在其中,外人不明所以。北京向來不缺各色玩家,因玩成名,玩出名堂的,更是不勝枚舉。將對美的意趣,對價值的理解,對收藏的執(zhí)著以“玩”字概括也是一件頗有意思的事情,頂級的玩家,往往不為物所馭,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常人難及的豁達。
(鼻煙壺,蛐蛐罐,其實用性相較于觀賞性,往往不值一哂。一件好的物件,其作為工藝品藝術(shù)品的價值,每每令人大跌眼鏡) 如今,收藏已進入了千家萬戶的視野之中,各類鑒寶節(jié)目層出不窮,窮玩串子富玩玉,滿大街人手盤著手把件,幾乎進入了全民皆“玩家”的時代。從改革開放前老一輩玩家的歷經(jīng)苦難,到如今不少跟風(fēng)者的趨之若鶩,個中變化,劉一達可謂體會極深。
(王世襄生前曾被譽為“京城第一玩家”,正經(jīng)將“玩兒”這件事推到了一個文化學(xué)術(shù)的至高境界。他著作頗豐,玩一門通一門,對于收藏界的各種民俗可謂了若指掌) 作為深諳北京民俗文化的作家,劉一達對于“玩家”這個群體有著深厚的感情與了解。以玩家為題材,劉一達的《京城玩家》《人蟲兒》《爺是玩家》等著作對于這一特殊群體描述甚多,王世襄,王鐵成,金針李……一個個在他的筆下更添光彩,“玩兒”的文化意味被凸顯了出來。
(《玩家》劇組合影,攝影李春光) 《玩家》這部戲劇作品,可以說凝練了編劇劉一達數(shù)十年對玩家這一群體的觀察與了解。劇中有哪些確有其事,哪些確有其人?劉一達提及此處總會輕描淡寫一筆帶過,收藏圈的事兒,本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,能夠以一部話劇,讓更多的人走近這個圈子,開始產(chǎn)生“玩兒”的興趣,了解“玩兒”的真諦,也是本劇演出的一點意義所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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